疫情期间不只是清洁人员,垃圾焚烧中心也比平时更忙碌。下午5点正是很多人下班的时间,95后的伊童鑫却准备上班。伊童鑫去年大学毕业后便来到北京朝阳循环经济产业园工作,这里处理北京市朝阳区约2/3的生活垃圾,因为每天24小时都有垃圾清运车源源不断的开来,所以这里全天不间断的处理垃圾。
伊童鑫今天要上中班,要从下午5点工作到凌晨1点,“上班的话是从5点上到凌晨1点,” 伊童鑫说,“然后这期间可能要熬夜,所以下午我会补一个午觉,从1点睡到4点。”
伊童鑫工作的场所是抓吊控制室,控制室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垃圾池,有效容积约3.5万立方米,相当于18个标准游泳池。各种生活垃圾被清运车送到这里,疫情期间,每一辆清运车一入园,工作人员就会对其进行消杀作业。卸料过程中消毒车不停的在整个平台消杀,卸料完毕后,空车还要进行消杀,以确保安全。经过消杀的清运车才会将垃圾倒入垃圾池,整个垃圾池分为卸料区和发酵区两部分。垃圾进入卸料区后,要经过5~7天的发酵才可以用于发电。
伊童鑫是垃圾吊控制工程师,他的任务就是控制巨大的垃圾抓斗,将新入池的垃圾投入卸料区,再将发酵好的垃圾投入焚烧炉用于垃圾发电。
这个巨大的抓斗,能抓起重达8吨的垃圾,从抓吊控制室到垃圾池最深处有30米,伊童鑫必须精准的操纵,控制垃圾的抓起、投放。他要全神贯注盯着这些刚刚投进来的垃圾,一盯就是几个小时,。
“工作久了眼睛会疲劳,而且抓走的时候要聚精会神的盯着他” 伊童鑫说,“而且它在30米外,看起来就是眼睛会累的,白天还好一些,晚夜班的时候可能会更加明显。”
疫情期间,每时每刻都有新的垃圾进入垃圾池,这就需要一刻不停的处理这些垃圾。像今天这样,在工位上一坐就是8个小时,喝水的功夫都没有。
伊童鑫说:晚上的话没有休息时间,我们从5点接班到凌晨1点,就要在这一直坐着,久了之后就是腰酸背痛,而且经常低头,脖子会僵硬。这时会自己按一按放松,然后站起来走动活动一下,但是也不能活动太久,因为我们的工作量在这。
伊童鑫大学学的是机电专业,毕业后同学们在各行各业就业的都有,但他却选择了垃圾发电。伊童鑫说服了家人,独自来到北京进入了垃圾焚烧中心工作。
伊童鑫说:现在提倡垃圾分类,而且我们垃圾发电对环保也是很好的,未来的打算,我还会一直从事这个行业。
垃圾不停运,这里就一刻不停工。深夜一点,就在一童心即将下班的时候,在这栋楼2楼的中控室里,王永一天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王永是这里的运行工程师,负责控制垃圾焚烧炉管理、汽轮机、发电机等电气设备。王永今天是夜班,从凌晨1点到早上8点,他要时刻盯着电脑屏幕,根据焚烧炉的最新情况随时调整设备,保证烟气指标合格。
王勇说:凌晨5点到6点的时间,这个时间段人的精神状态是最差的,反应也是最迟缓的。正好我们每个班次要求班次巡检两次,这个时间段也到我们巡检的时间了,我们基本上这个时间段就出去巡检主要设备,也把精神状态调整一下。
深夜困意袭来,王永起身活动一下到设备间巡检,一旦发现设备隐患,他就要马上联系维修人员,避免影响焚烧炉正常运行。
王永家在北京密云离这里有80多公里远,疫情发生以来,因为超过1/3的同事不能及时返回北京,中控室的值班人员由33人减少到19人,王勇的工作量比平时大了很多。
王永说:以前我们是5班三倒,工作是每天工作8小时,由于春节期间疫情严重,我们好多同事都回老家了,无法正常返京,所以我们临时人员比较紧张,临时决定把工作时间延长到12个小时。
天天上班,然后一直连续20多天。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每天工作12个小时!而且是白班夜班交替,熬夜通宵成为家常便饭。
下班后,疲惫不堪的王永只能就近在单位的宿舍里休息,没法再开车回家。王永说:“我20多天没有回家,但是我的家人还是对我比较支持的,没有任何怨言!”
焚烧中心运营部副经理王勇说:焚烧中心留守员工放弃了与家人团聚的机会,克服生产人员不足带来的种种困难,奋战在生产一线,确保了焚烧中心在疫情期间的安全稳定运行。
疫情期间,这里不仅需要处理每天上千吨的生活垃圾,还需要处理涉区的生活垃圾。
北京朝阳循环经济产业园管理中心主任皮猛说:涉疫的生活垃圾进场以后,我们要有特殊的应急对待方法,无论从我们人员的防护措施上、等级上要更加严密,我们从卸料前,到卸料中、卸料后,都要有严密的消杀措施,这样实际上使我们的工作程序就更加繁琐了,包括对于设施的消杀和对人员的防护。
从凌晨4点路灯下的小胡同到午夜时分依旧忙碌的垃圾焚烧中心,我们的记者真实记录了环卫工作者们的艰辛。
为了大街小巷的整洁,为了城市生活的平稳有序运行,环卫工作者甘于平凡、不怕吃苦,默默守护着我们的城市。他们在疫情中逆风前行,不仅是城市的美容师,更是抗击疫情最前沿的一线奋斗者。
百姓生活得平安都离不开这些默默为之付出的劳动者,我们衷心的向奋战在一线的环卫工人道一声,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