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20年前,北上广深等地区就开始试点垃圾分类,此次上海重启分类行动,杨园分享的城市经验是,提前开启多方造势工作。“宣传先行一步,然后立法跟上,把对垃圾分类的考核纳入政府工作,尤其是社区,全居委会动员、全小区发动,所有的工作基本上都和垃圾分类挂钩。”
垃圾埋无可埋还觉得垃圾和你无关?
和日常生产抓高产量相反,生活不需要垃圾高产,沙龙现场分享了一组有关垃圾产量的数据。据报道,我国生活垃圾年产量超过4亿吨。有600多座大城市中,三分之二陷入“垃圾围城”,更有四分之一的城市已经没有了堆放垃圾的合适场所。
正在做垃圾管理条例草案意见征求的成都,未来也会像上海一样进入强制的垃圾分类时代,来自成都的根与芽环境文化交流中心理事长罗丹透露,这个城市的垃圾产量已经远高于填埋场可负荷的体积。“成都的长安生活垃圾填埋场,西南第一、全国第五,负责处理来自主城区和部分郊县的生活垃圾。原设计日处理4000吨,现日均8000吨,高峰破万。即便除了卫生填埋,还配有好几个垃圾焚烧发电厂,成都这座城市面对的生活垃圾处置压力也是巨大的。”
“成都是典型的现代城市样板。”自然之友总干事张伯驹详细介绍了垃圾围城的危害。“大概二三十年前,我们城市的建成区规模还不大,大家觉得只要垃圾被清走、在眼前消失就可以,时至今日,城市、人口不断扩张,垃圾埋无可埋、烧无法烧。”
因为有过在垃圾场周边和居民同住的经历,张伯驹难忘混合垃圾填埋不当导致空气恶臭的难忍。“半夜总会咳嗽醒,腐烂的垃圾会产生渗滤液污染地下水,还会在缺氧的环境里发酵产生大量可燃气体,随时引发地下垃圾场的爆炸,因此需要用专门管道抽出,处理不当就会造成恶臭扰民。而原本这些厨余垃圾或是湿垃圾,是可以被恰当回收成为肥料的。”
除了污染环境、危机公众健康,张伯驹举例,垃圾不减量不分类的又一个危害是影响城市间关系。“北京、深圳等很多城市的一些垃圾填埋场的大坑装满后,通常不会封场,而是修建一个坝,或在四周修筑一道墙,用于储存更多的垃圾。这样的垃圾填埋场里,垃圾表面远高于城市地面。几年前深圳就有填埋场出现过崩塌的情况,大片垃圾流出,造成社会紧急事件。”
而在台湾刚推行垃圾分类时,也发生过类似的边界冲突。台湾慈济基金会文史处主任何日生回忆,台湾1991年开始推行自主分类,如塑料瓶和纸分开,“但刚开始推动的时候很不容易,偶尔邻居会把死掉的猫和老鼠或床垫都堆在下面一起送过来。经过很长时间的规划和社区教育,现在全台湾各地都在做垃圾分开,包括政府定时定点的收集措施。目前全世界大概有二十万个慈济环保志工,他们能够把塑胶袋分成13个种类,普通人如果无法分类,可以交给当地的环保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