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谢菲尔德的垃圾焚烧厂有着向市政建筑供热的悠久历史。威立雅公司(法国)2005年在这里新建的垃圾焚烧发电厂,除了将电力输入当地电网,还为140多个当地建筑(休闲中心、办公室、剧院、大学、住宅等)供热。罕布什尔郡的马奇伍德垃圾焚烧厂,年处理垃圾16.5万吨,发电量可满足1.4万个家庭所需。该厂的主体建筑是一个高36米、直径14米的铝制圆顶,富有美感。
在英国,焚烧厂建设也会因公众的抵制而流产或延迟。2001年4月,伍斯特郡议会就以11:2的投票结果,否决了在基德明斯特建一个年处理15万吨垃圾的焚烧厂。具体原因包括有碍地面景观、不利于运河保护、游乐场地损失和公众反对等。经过长期协调和多方沟通最终达成谅解,直到今年5月底,基德明斯特的焚烧厂才得到批准,等于延迟了13年。
北美地区很少选择焚烧
早在1885年,美国就在纽约建了第一个垃圾焚烧厂,之后垃圾焚烧厂在美国逐渐增多,按今天的标准,这些焚化炉很多是污染大户。所以随着环保意识和标准的提高,美国老一代的焚烧厂陆续关停,仅在上世纪90年代就关闭了186个城市固体垃圾焚化炉,到2007年只剩下89个。
1988年,美国有6200个医疗废物焚化炉,到2003年只剩下115个。1996年至2007年,没有新焚化炉建成。垃圾焚烧发展急剧减缓的主要原因有两个,其一是经济因素,因为大型的、低成本的地区性垃圾填埋区增加了,焚烧垃圾在成本上无法与之抗衡;其二是税收优惠政策变了,美国逐步废除了对垃圾发电厂的税收抵免,这使得垃圾焚烧提供的电力在价格上没有了优势。
美国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垃圾填埋相比其他处理方式长期占优,也由于建设新焚烧厂面临政党和公众的反对等原因,使垃圾焚烧的比例难以提高。美国环保署公布的资料显示,目前美国人均垃圾产生量是4.30磅/日(约合1.95公斤;1磅≈0.45公斤),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最低;垃圾利用率从20世纪80年代的不到10%提高到现在的34%;垃圾填埋率更是从20世纪80年代的89%降低到2012年的54%。这说明美国在源头减量以及垃圾循环和堆肥等利用方式上也下了功夫。
数据显示,美国2001年有97个垃圾转化能源设施,日处理垃圾98252吨;2014年减少到84个,但处理能力没有大幅下降。这84个厂中,有62个发电,4个输出蒸汽,18个同时输出电力和热能。这些厂在2012年焚烧和处理垃圾3021万吨,回收了73万吨金属,卖蒸汽还赚了些钱。但和许多欧洲国家比,美国2011年只有7.6%的垃圾被用来焚烧转化能源,差距很大。
加拿大国土辽阔,垃圾处理也以填埋为主。全国仅有7家垃圾焚烧厂,其中5家能输出能源。2008年加拿大全境2587.13万吨固体垃圾中,被焚烧的不到5%。政府对焚烧的气体排放也实行严格的测量和管控。加拿大统计局发布的《人类活动与环境——加拿大垃圾管理》报告中,有这么一组数字:2009年,垃圾焚烧向大气中排放了677吨颗粒状物质(PM),350吨硫氧化物,1364吨氮氧化物,602吨挥发性有机化合物,1330吨一氧化碳和19吨氨。
垃圾焚烧在加拿大安大略省的遭遇很能说明问题。1991年,当时的安大略省环境长官禁止建新的垃圾焚烧厂。但是1995年新政府上台后,为安大略原来的禁令松绑,当地做了启动建设新垃圾焚烧厂前的准备工作。结果,当地的环保团体开始了一系列的抗议活动。经过一番折腾,这个项目被永久停止了。现在安大略省只剩下一个垃圾焚烧厂,该厂1992年开始运行,年处理固体垃圾14万吨,可提供蒸汽。看来,像美国、加拿大以及俄罗斯这样地广人稀的国家,是否焚烧垃圾显然并不急迫。
日本焚烧厂数量全球第一
日本是个土地资源匮乏的岛国,垃圾填埋的道路行不通,所以从1893年日本建成第一座垃圾焚烧厂起,百年间焚烧技术得到了大规模推广。20世纪70年代,日本大力推广垃圾焚烧,焚烧厂的数量一度占全球的70%。随着焚烧厂的增加,垃圾焚烧所产生的废气、废水、灰渣等污染问题也日益严重,引起日本国民极大关注。日本的应对措施是,强化居民垃圾分类,关停不达标的垃圾焚烧厂,1990年日本境内尚有近1900个垃圾焚烧设施,到2006年3月只剩下1320个,数量剧减。尽管如此,焚烧在日本垃圾处理中仍居主导地位。
上世纪,新加坡城市化进程中的垃圾产生量急剧增长,该国选择了资源化、减量化和垃圾焚烧的路线。目前,新加坡有4个焚烧厂负责焚化垃圾,2000年6月建成的大士南焚烧厂处理能力最强。来自这4个垃圾焚烧厂的灰渣,被运到本岛以南8公里的实马高岛上填埋,焚化处理后的灰渣没有异味,实马高岛已成为新加坡的风景旅游区。